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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印又起摩擦了！因为一条河流。 这次印度硬生生从“中国威胁论”，抠出了个“中国大坝威胁论”。 这条河流发源于我国的青藏高原，横贯中国、印度和孟加拉国三国。 在我国境内被称为雅鲁藏布江，印度人叫布拉马普特拉河，到了孟加拉国后，又改称贾木纳河。 导火索来自于日前“十四五”规划提出的“实施雅鲁藏布江下游水电开发”工程。 说白了，就是我们不仅要建设水电站，还会实施藏水北调等一系列综合水利工程。 预示着，又一超级工程即将上线。 消息一出，印度方面“被迫害妄想症”就发作了，臆测我们会利用大坝迫害他们。 印度水利部表示，你们在上游修水电站，我们在下游也建，以抵消水流带来的冲击，防止我们把大坝当武器用。 为什么印度如此反对我们建设大坝？ 在解答这个问题之前，先要弄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搞拦截雅鲁藏布江这么大的工程。 据勘测，雅鲁藏布江的水能储量在我国仅次于长江，理论上年发电量比3个三峡大坝还多。 开发该河流的水能资源，利于国内能源结构转型，帮助我们尽快实现2060年碳中和目标，一改过去“先污染、再治理”的发展旧模式。 所以，我国在雅鲁藏布江下游建大坝，势在必行。 正如该工程的施工方中国电力建设的一把手晏志勇所说，开发雅藏布江下游水利资源，是一项利国利民的综合工程。 具体来说，是生态、安全、民生、能源、国际合作工程的结合。 事实上，对这一河流的开发，我们早已开始。 2014年11月，雅鲁藏布江干流上首座大型水电站——藏木水电站投产发电，就已经显示了我国对雅鲁藏布江水系清洁能源开发的决心和能力。 今年8月，位于雅鲁藏布江中游的加查水电站并网发电，成为西藏单机容量最大的发电站。 这次在雅鲁藏布江下游实施的水电开发工程，本质上与以上两个工程区别不大。之前印度没有理由反对，按理说，这次也应该一样…… 01 印度急了 印度反对我们最大的勇气，来自于国际河流争议。 这种争议曾经在尼罗河流域上演过，主角是埃塞尔比亚投资建设的复兴大坝，涉及到了下游的苏丹和埃及。 尼罗河是世界第一长河，对于90%以上都是沙漠土地的埃及来说，尼罗河控制着其生活和生产，被称为“母亲河”。 某种程度，尼罗河就是埃及的命。谁不让我好活，我就跟谁拼命。这是埃及对尼罗河水资源的态度。 尽管埃塞俄比亚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有建设大坝的打算，但慑于埃及在非洲强大的军事实力，一直不敢动工。 埃及用导弹威胁，表示只要大坝动工，就用远程导弹炸毁。 这一拖就是五十年。直到2011年，埃塞俄比亚终于等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，趁着埃及内乱，火速动工。 等到埃及收拾完了内乱，却发现除了全面战争，已经无法阻止复兴大坝了。 这三个国家经过多次谈判，终于在今年的7月21日，“达成主要共识”，为最终达成协议铺平道路。 埃塞俄比亚为了建设此大坝几乎倾其所有，埃及的反对，导致世界银行不给贷款，只能勒紧裤腰带自筹建设水电站所需的近50亿美金。 要知道，埃塞俄比亚每年的财政收入只有70亿美金，扣除固定支出，所剩不足10亿美金。 换句话说，这50亿美金的建设费用对于埃塞俄比亚，就如同我们花2.6万亿元去搞一个超级大大大工程。 赌国运，ALL IN。 电力，对埃塞俄比亚实在太重要了。 十几年前的埃塞俄比亚是非洲最贫穷的国家之一，靠农业和出口咖啡为生，工业基础基本为零。但是随着国内人口的不断增长，粮食问题、就业问题愈发严重。 于是埃塞尔比亚开始学习当初中国的工业发展模式，成立保税区，搞来料加工，出口工业品。 搞工业，对一穷二白的埃塞俄比亚来说，谈何容易。 即便有中国帮助建铁路、钢厂、水泥厂等基础产业，并转移服装、建材、玩具等劳动力密集型产业，却因为电力短缺问题，众多项目无法即时落实。 此前，埃塞俄比亚每年只有200多万千瓦时的发电量，复兴大坝能为其增加600万千瓦时，总量一下子变成原来的四倍。 值得一提的是，中国是该大坝的主要承建方之一。 电力是工业的血液，复兴大坝为埃塞俄比亚全面学习“中国模式”铺平了道路。 “摸着中国”过河，不会错。 如今，埃塞俄比亚已经被称为是世界上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，是“中国模式”在非洲的“样板国”。 一条国际河流，即将再度改变埃塞俄比亚的国运。在埃及面前，埃塞俄比亚的话语权将再度扩大。 尼罗河的事件，近在眼前。 但是，印度不是埃及，中国更不是埃塞俄比亚。 印度这种借“借埃及葫芦，画中国的瓢”行为，是行不通的。 且不说印度没有能力在武力上威慑中国。从地理条件上看，除了同为国际河流这唯一共同点之外，尼罗河与雅鲁藏布江再无相同之处。 尼罗河在埃及境内的沙漠地区降水稀少，主要水源来自于上游的埃塞俄比亚，并且水资源十分紧张，年径流量只有840亿立方米。 反观雅鲁藏布江，其全线年径流量几乎是尼罗河的10倍。因为印度洋暖湿气流被喜马拉雅山脉拦截，这些流量大部分集中在印度和孟加拉国境内，我国境内不足六分之一。 并且，长期以来，印度在跨境水资源的分配方面，占了大便宜，还多次打压其他国家，巴基斯坦就是一个典型案例。 在与巴基斯坦进行跨境水资源分配时，印度就一直拒绝对方的谈判合作申请，巴方想要公平分配，印度却视而不见。 印度这种一直占水资源便宜的心里优势被中国打破了，便匆忙宣称自己也建设水电站，“为了反对而反对”。 再者，印度对跨境河流“武器化”的担忧，也不成立。先不说用河流当武器是一种反人类行为，任何文明国家都不会采用，仅论实际情况，也不可能实现。 雅鲁藏布江上游只有整个河道六分之一的水量，下游有超过500公里的河道进行缓冲，上游储存的水量根本无法对印度造成实质性威胁。 恰恰相反，我们反倒能够给下游国家提供帮助。 新加坡媒体就曾表示，中国在雅鲁藏布江修建水电站，能够给印度带来巨大好处。一旦下游出现旱、涝灾害，也能够通过大坝进行缓解。 奈何，印度对此充耳不闻。 其实，印度心知肚明，反对中国建大坝，只是莫迪政府为了转嫁国内矛盾，迎合国内民粹分子。 埃塞俄比亚为建复兴大坝孤注一掷，再一次表明，电力之争就是工业之争，就是国力之争。 印度此举，或许也是对其自身基础电力水平低下的愤慨。 虽然印度的发电总量仅次于我们和美国，位居世界第三，但是这个第三与我们差了5倍。 即便世界第三，印度仍然缺电。 02 缺电的印度 作为全球第一发电强国，我国在2015年已经解决了仅剩的3.98万人的用电问题。 直至今日，印度仍然被停电问题困扰。 2019年8月份，当印度中央邦能源官员正在新闻发布会上，吹嘘国大党在发电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时，现场突然停电了一分钟，场面一度十分尴尬。 随后该官员辩解道，“这似乎是一个阴谋，如果是技术原因导致断电，电力供应不会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恢复。” 欲盖弥彰。 停电，早已成为印度的常态。 印度信息技术革命的设计师之一南丹·尼勒卡尼在其著作《与世界同步——印度的困顿与崛起》中略带夸张地写到：“停电被偶尔的供电打断了”。 全球十大停电事件，印度独占前两名。 最为著名的就是2012 年7月30日、7月31日，印度爆发了严重停电事故，波及到印度 28 个邦中的20个，近7亿人受到影响。 世界银行数据显示，印度每年因电力短缺造成的GDP损失超过了8%。 有着“印度深圳”之称的古尔冈市，是印度最现代化的城市之一。距离首都新德里只有几十公里，也可说是新德里的卫星城。 你以为这里就不会停电了么？太年轻了！ 即便“样板市”古尔冈，停电也是家常便饭。 为了应对停电，古尔冈小区采用备用发电机。 印度首都新德里，则是家家必备蓄电池…… 因为长期大规模停电，给印度带来了巨大的社会难题。 印度非常炎热，夏天从4月持续到7月，平均温度高达40摄氏度以上。每年因高温致死人数高达数千人。 但印度绝大多数家庭却用不上空调。一是因为穷，消费不起，装机率仅有6%。二是，即使消费得起，夏季用电高峰，没有电，空调只是摆设。 印度电力短缺的根源在哪里？政府为何一直无法解决？ 目前，印度全国电力供应超过300GW，其中包括69GW的可再生能源。按理说，已经能满足印度生产和生活的正常需求了。 其实，印度缺电并不是供应问题。供电体制扭曲、基础设施落后、盗电和输电损耗巨大才是印度缺电的主要原因。 印度电力工业起源于英国殖民统治时期，独立后就把各私营电力企业收编国有。为了改变国有垄断的低效行为，2003年印度进行了电力改革，迅速提升私营电力占比。 这样做，旧的低效问题没有解决，新的“扯皮”却纷至沓来。 我们以上文提到的古尔冈市为例，古尔冈所在的哈里亚纳邦国有电力公司供应该市电力的30%，私人电力公司供应45%，商业园区和私人住宅自备的发电机设备发电占剩余的25%。 不同供电商拥有不同的供电线路，各自为政。形成了如下让人头皮发麻的电网图。 除了乱，印度电力输送耗损还很大。 美国能源署的数据显示，世界输变电损耗平均水平在9%左右，印度为30%左右。 而我国的输变电损耗仅为6.6%。 除了输变电等技术上的耗损，印度的“人为耗损”——偷电，也十分恐怖。 偷电行为在印度衍生出了一种“职业电工”。停电的夜晚，给他们一把钳子，他们就能帮你重获光明。 “熟练工”赤手空拳就可以做到。 新德里电视台之前做过一项调查显示，印度竟然高达40%的电力用户没有交电费。印度农村电气化集团曾透露，印度农村电力盗窃量占配电总量的比例已经超过20%。 仅偷电一项，印度每年都会损失达162亿美元，折合人民币大概1000亿。这些损失，可以买到我国贵州省一年的发电量。 直观一点，1000亿人民币，比2019年华为、小米、联想等科技企业一年的利润总和还多。仅偷电一项，就干翻了中国几乎所有电子终端企业一年的净利润。 因为停电成为印度民生、经济大事，停电问题也成了印度党派互相攻讦对方的筹码。 印度中央邦人民党领袖希特什巴伊帕伊博士（Hitesh Bajpai）直言不讳，“频繁停电影响了整个联邦运作，政府只会进行电力传输，却不会电力管理。” 这几年，中国在雅鲁藏布江支流和干流建发电站、并网，简直就是在家门口手把手教印度怎么去发电，怎么做电力管理。 印度却只想到了“迫害”。 如果印度能放下成见，巴基斯坦就是印度很好的参考范本。 03 中国电力输出 曾经的巴基斯坦比印度还缺电，如今已经完全改变。 十多年前的巴基斯坦，柴油发电机是必备品。大城市几乎每小时都要停电一次，中小城市和乡村每天停电时间更是高达14至18小时。 正常用电，成为了巴基斯坦人民之梦。 2013年9月，有着巴基斯坦人民“百年梦想”工程之称的高摩赞大坝枢纽工程竣工. 这是中方援建的高摩赞水电站新落成的碑墙。 杨海燕，正是该“一带一路”工程中的水电先行者。从她身上，也能看出中国电力产业输出的态度和能力。 2003年，杨海燕作为中水北方公司早期赴海外的设计总工程师，带领设计团队踏上了前往巴基斯坦的旅途。 接手高摩赞大坝时，杨海燕团队面临了一系列国际难题。 高摩赞大坝设计坝高133米。坝址位于高地震区、河谷狭窄、地质条件相对较差、岩石“硬、脆、碎”，很难对该大坝进行稳定分析和应力分析。 中西方专家曾断言，在如此复杂的地形地质条件下，不宜建这么高的拱形坝。 当时国内外科研机构、建设单位纷纷望而却步。 然而，经过20个月实地勘测，不断推翻重新设计，杨海燕最终解决了高摩赞工程的设计难题。 大坝枢纽竣工后，国际知名水电专家曾这样评价：“高摩赞工程完全充分利用了地形地质条件，做出了最优的设计方案。” 高摩赞大坝的落成，解决了当地2.5万户居民用电问题，可为191.9万英亩农田提供灌溉用水，惠及人口达数10万人。此外，该项目建成每年可减少因洪灾造成的损失约260万美元。 高摩赞大坝落成一个月后，中国援建巴基斯坦的杜伯华水电站也投入使用…… 随后，越来越多中巴经济走廊能源电力项目投产，一座座水电站拔地而起，为巴基斯坦人民生活供电、经济续航。 巴方盛赞中巴经济走廊能源电力项目给巴基斯坦经济带来了“革命性变化”。 16年间，杨海燕陆续参与了巴基斯坦科哈拉水电站、塘萨水电站、阿扎德帕坦水电站…… 除了巴基斯坦，还有斐济南德瑞瓦图水电站，喀麦隆罗维莱水电站，刚果（金）宗国Ⅱ水电站…… 杨海燕只是中国电力出海工程的缩影。 过去，我们向外输出的电力工程，主要是南亚、东南亚、非洲等国家地区。 随着“一带一路”的推进，世界还有更多项目需要我们支援。其中，也包括“发达国家”的电力建设与经营管理。 2012年，国家电网公司出资3.78亿欧元，收购葡萄牙能源网公司25%股权。 国家电网公司成为第一大股东，并收获了葡萄牙电网45年的加盟特许经营权，以及34年的高压天然气网络合作输送协议。 2014年2月7日，国家电网公司与巴西国家电力公司以51%、49%的股比组成的联营企业成功中标。获得巴西美丽山水电站特高压输电一期项目特许经营权30年。 这是国家电网特高压直流输电项目首次走出国门。 2015年，国家电网公司独立参与巴西美丽山水电二期项目并成功中标，获得该项目的30年特许经营权。 该项目为国家电网公司带来超过14%的商业回报，同时带动7亿美金的国产电力设备的出口，为巴西提供1.7万个就业指标。 …… 作为全球最大的发电强国，我们有丰富的发电、管理经验供广大发展中国家及发达学习。我们帮埃塞俄比亚、巴基斯坦等国家建水电站，帮葡萄牙、巴西等国家做电网运营管理，就是活生生的案例。 这些国家都已经给印度做了表率。 尾声 事实证明，埃塞俄比亚、巴基斯坦接受中国电力援建，学习中国模式，接受中国输出的产业链，葡萄牙、巴西接受中国电力运营，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。 反观印度，糟糕的电力基础设施严重制约其工业发展。作为近14亿人口的大国，最能带动规模就业的工业在全国的占比只有15%。 太畸形了。 同样14亿人口规模的中国，工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40%左右。 一个国家想要养活如此多人口，必须具备全产业链的工业体系，必须有足够的电力供应和惠及到基层的高效管理体系。 在电力方面，中国不仅是全球最大生产国，也是最大输出国。 当下的印度急缺电力。如果印度能放下偏见，脚踏实地与中国合作，印度的命运或许大不相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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