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瓜架是一缕乡情

piano · 发表于 2010-7-22 20: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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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瓜架是农家小院一道绝美的风景。黄瓜架曾经给一个乡村小孩带来无限的喜悦和温馨。
春来时,母亲在房前精耕细耙的菜畦里点下黄瓜籽。在春日阳光温暖的爱抚下,餐土地黑色的肥沃,饮无数春雨的甘甜,黄瓜苗穿起了绿绿的衣裳。春深,苗儿伸出蔓儿,蔓儿牵着叶儿,一蹭一蹭地向上攀援,静静地不说话。它的攀援是一种行为语言，坚韧不拔的向上，向着它追求的高度。
黄瓜蔓终于爬到了架子的顶端。悄悄地把自己挂起来，与挂在天上的星星保持同一种垂直的姿势。两排架子偎依在一起相亲相爱。阵雨滋润，叶明花媚。黄黄的小花，小巧、内敛，在碧绿的藤蔓里，默默吐香。深绿的叶子下恰到好处的点缀着黄黄的花朵，有如能工巧匠在打扮豪华的殿堂。我在黄瓜架下流连，会突然愣住：碧绿的藤蔓上怎么会开出黄色的花朵来呢？真是不可思议。
一架黄瓜就是一座殿堂，我在豪华的黄瓜架的圣殿下读书，与片片叶朵朵花面面相觑，它们各具表情。我真想躲到他们中间去，或者互相融化。我想到了陶渊明坐在篱笆前与野菊谈心，林和清忘情于梅香阵阵，周敦颐枕着荷红叶绿入梦。
“姑妄言之姑听之，瓜棚豆架雨如丝”，王士祯如此评价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。这句话道出了瓜棚豆架的妙用，可以在繁星满天时在豆架下讲一些无根的话。男女老幼携着板凳乱坐起来，不用揖让，讲没有边际的闲话。天上人间黄泉碧落神仙狐鬼谣谚民俗，如掀动瓜叶的风不经意间吹进耳朵。人群中不时传来腥松的哈欠、婴儿的梦呓。偶尔谁说了一句趣话，顿时飞起一片欢笑。透过瓜叶的空隙，月华如牛乳从天际泻落，流入怀中。有甘露横空而降，味儿微甜。原来是浇在黄瓜秧上的水，缘瓜蔓攀到空中，又从蔓尖点落。
黄黄的小花渐渐地失去了光泽，一根根饱满丰实翡翠般水灵灵的顶花带刺的大黄瓜挂满了黄瓜架，坠得藤蔓都快断了。黄瓜是多胞胎植物，青青瓜棚是它们的睡床。在那个物资极其匮乏的春天里，北方的水果是极缺的。当时的黄瓜已经不仅仅是蔬菜了，那种诱人的黄瓜的香味，招惹着孩童们一饱口福的欲望。最早应市的好黄瓜母亲是不让吃的，母亲要用红布条系上，留作种子。待黄瓜可以满足供应春天的餐桌的时候，母亲方允许我提着小篮在黄瓜架下采撷青翠的童年。
黄瓜架的功用不在于盘中肴，而在于它的一架清阴。黄瓜架是一种标志和象征，黄瓜架下有我的童年、土墙、老屋、炊烟、母亲……以及贫穷却知足的幸福时光。黄瓜架是一缕乡情，一种如月光般恬淡的心境。

这些年那些事
很久没有写点自己想写的东西了，或许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那些年少的冲动和伤感都变淡了，仿若一位看破红尘的老人淡定的面对着沧桑的一切。
同学聚会的时候，看着大家笑着互相聊着这些年自己所经历的有趣的事，一如从前，年少的我们潇洒地将忧伤挂在树梢。而如今我只是个看客，看着他们的欢颜和岁月的落寞。他们说我变了，变得没有了从前的张扬和棱角，那时候我只是笑笑说，毕竟我们都长大了。是的，长大了，那些曾经的张扬在自己刻意的遮掩下沉寂在生活的那些琐事中，而刘海的变长也将棱角深深地隐藏在深处，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拿出来轻舔那细细的伤痕。
不知何时喜欢上了一个人骑着单车穿过校园铺满落叶的小路，感受着秋风拂过时衣衫扬起的刷刷声，很清脆，宛若地上那些落叶破碎时发出的哀鸣。两边缓缓而过的秃秃的梧桐好似青春逝去，年华苍老，弹指间走过一季的感伤。不知何时喜欢上了独自一人坐在操场仰望天空，然后简单的发呆，没有心事，就像天空飘过的云一样，只是单纯飘过，不留下任何一丝存在的痕迹。以前的我是害怕孤独的，喜欢和朋友放肆地笑着穿过自己滴下无数汗水的操场，喜欢躺在那柔软的草地上和兄弟讨论着自己的心事。那时候的我们是很难藏住心事的，总喜欢神秘地拉着兄弟躲在角落里讨论着。而如今那些心事就真的是心事了，隐藏的很深，不想让别人知道，只想自己细细地咀嚼，不管是丝丝的甜还是浓浓的苦，都由自己一人品尝。

这些年，自己忘记了很多事，有曾经念念不忘而难以释怀的事情，也有自己很想记住，却终究还是忘却的事情。这些年，自己经历了很多事，有让自己伤心落魄而耿耿于怀的事情，也有让自己欢心雀跃想大醉一场的事情。这些年，那些事，走过，忘过，憔悴过，无奈过，可终究都过去了，成为了过去的事情只能当做回忆，即使它再轰轰烈烈也不能证明现在的自己。
很少去踢球了，不是对足球的热忱变了，而是突然发现自己有时候真得很忙，忙到穿上球鞋喊上朋友踢上几脚的功夫都没了。其实我很想问问自己整天的忙碌到底为了什么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，还是在瞎忙活着，抑或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忙些什么，只是为了忙而忙碌着。现在我是很珍惜和朋友一起看球赛的时光的，也只有在看球时，相互喝着酒，吃着买来的花生米，说着粗话，才能让自己回到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，才能回忆起原来我也这么的激昂的活过。现在想想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说粗话了，即使踢球被人踩伤了脚也是痛苦地笑着说没事。不知道自己是不会说了还是觉得自己真得长大了，那些话说不口了，得用坚强来维护自己的脆弱。
喜欢上了网络小说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这些不切实际的小说，而那些写生活的纯文学就这样被我丢弃到了书架上，或者是从没有收拾过的床底下，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。自己写的文章越来越少了，不是自己不想写，而是觉得那些曾经看不惯的现象在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，只是这个社会的潜规则罢了，用不着自己愤世嫉俗地去批判着，去渴望着它能有所改变。现在的我只写些自己想写的文字，比如回忆曾经，比如莫名的感伤。没有犀利的措辞，只有低沉的疼痛，裹挟着长大的迷茫，融入文字的忧伤。
这些年，依旧喜欢微笑，喜欢说着自认为幽默的话，在把别人逗笑的时候自己也随意的跟着笑笑，很淡，因为已经习惯。不喜欢冷场，可是已经习惯了冷场，曾经自己是活跃的，而如今自己只把自己当做一个过客，淡然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，即使和自己有关的事也很客观地去思考着它存在的理由，很少带有感情地去思考。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在这些年慢慢地退化了还是被隐藏地很深，真的不知道，也不想深究。记得自己以前是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的，因为怕他们接受不了自己的说话风格，而如今和亲近的人说话有时候也像个陌生人，不想多说，因为有些事说了也不一定会让对方明白，只能徒增别人的烦恼。
喜欢上了手机QQ，即使是睡觉了也会把QQ挂着，不只是单纯的为了聊天，抑或是忘记了还有短信这个功能。只是看着手机上那些在线的好友，才会想起自己并不是一个人，还有那些曾经一起欢笑的朋友在陪着自己一起孤独。不喜欢加陌生人，因为我不喜欢两个生活中没有交点的人产生所谓的感情上的交集。只和自己熟知的人聊天，喜欢潜水，喜欢每天更改着自己的签名，喜欢浏览着别人签名上书写的心情。不是为了刻意地去记住，只是想简单的想起。很少上网了，即使坐在电脑前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，抑或是自己想做什么。玩了几年的游戏就这样突然放下了，没有一点的不舍，曾经以为自己在离开时会难过一阵子，抑或是迷茫一段时间。可是，真的没有，就这样放下了，没有无奈，也没有不甘。想起曾经自己很喜欢的一句话—那些曾经我们念念不忘的事，念念不忘的人，就在我们念念不忘中，被遗忘了。不是洒脱，只是生活的一种必然。

这些年，那些事，总想矫情地写点回忆，或者是回忆点什么，可突然发现自己真得矫情不起来。当自己放弃了华丽的文字时，我也放弃了矫情，放弃了自己一直执着的伤情。现在什么都看淡了，淡的就像没有污染过的泉水，一眼望下去就能看见细细的沙粒。
那些深深的伤，在自己淡淡的念中，被遗忘了。
这些长长的痛，在自己浅浅的想中，被丢弃了。
这些年，那些事，就在夕阳落下的时候一起沉寂了，或许会被尘封，抑或还会被翻出来短暂地透气。这些事，那些年，就这样简单的说再见了，没有所谓的割舍的感伤，只是有些惆怅，原来自己真得变了。

拿破仑法典 · 发表于 2010-7-26 21:27

无论天涯海角，乡情是永远不变的情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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